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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7章 想要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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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7章 想要?

可陳十七還真就接了,不但接了,還不小心觸碰到了沈書晴的手背,陸深磨了磨牙正要沖進去,削了那個不知好歹的陳十七,他大將軍的位置也不知是誰推上去的,竟然敢在他面前放肆。

正這時,林墨急沖沖找來,看了眼熱鬧的前廳,低聲稟告:“王爺,不好了。”

“伊蘭舟那個孩子死了。”

陸深收斂心中的情緒,慵懶雅致一轉身,面上再沒半分波瀾,甚至連眼角餘光皆不曾往前廳內一瞥,就好似他方才不曾看到那令他吃味的一幕,連語氣也是淡淡的,背著手信步離開前廳,一本正經問話,“哦?那孩子不是回了向家?怎會無緣無故死去?”

連廊上,林墨打著燈籠走在前頭,“王爺有所不知,那向家可不是什麽良善的人家。向家不是什麽大戶人家,向老爺子年輕時只不過是軍中的一個軍醫,因曾經救過先皇的命,是以得過一次豐厚的獎賞,整個向家就是指著這點獎賞發家的,但說到底家底也薄。本來向永一走,另外兩個兄弟便可以霸占所有家產,現如今這個小孩兒被向老爺子接了回去,說是要繼承他爹的那一份家產,向家另外兩個兄弟,是個心狠的,竟然教唆丫鬟,將那個小孩帶到湖邊,給淹死了。”

自從上回陸深交代過後,林墨便一直叫人盯著伊蘭舟,也是今日探子來報,伊蘭舟以為孩子去世,哀慟得昏死了過去,等重新醒過來,整個人跟個行屍走肉一般,一直在用頭撞墻,滿臉是血汙,嘴裏不停念叨,“娘會替你報仇。”

“娘會替你報仇。”

林墨說到這裏,擡眼去瞧自家王爺,卻被陸深冷冷瞪了一眼,“你看本王作甚?這孩子的死難不成還能算在本王身上?若是他娘不鬧到本王跟前,本王壓根不會註意到這個孩子。”

陸深最初只是打算許伊蘭舟一些好處,叫他不要叫這個孩子出現在人前,誰知她膽大包天,竟然敢覬覦他的正妻之位,還想霸占他兒子的世子位份。

說到底,還是他娘的貪念害死了他,否則本該是可以待在他娘親身邊,好生地活下去。

話雖如此說,可瘋子是不講道理的,一如陳映月,他自問對她已經足夠寬容,她卻一次比一次瘋狂,若非他的心軟,沈書晴又如何會經受一次磨難,還險些醒不過來,陸深並不是拎不清的人,當即命令林墨繼續盯著伊蘭舟,“再多派些人手暗地裏看著她,我擔心她對王妃不利。”

這些人拿他沒有辦法,就總是盯著他的軟肋,如今母妃和遙兒去了潁川,也只有沈書晴可以威脅到他,上一回陳映月的教訓還歷歷在目,他不能再將她置於危險當中,“多指派幾個暗衛,暗中保護王妃。”

卻說陸深從前廳出來後,回到房間又處理了一些信件,這個時候更聲響起,已是一更時分,照理說這個時候沈書晴該是早歇下了,可現在卻是還沒有回來,陸深想起方才在前廳看到的一幕,扯了扯衣襟,將領口拉大一些,這才壓下心底那些躁意。

再度去前廳,又覺得過於多餘了些,又想起今日自己曾對沈書晴發出過邀請,等她來自己屋子裏,她如此惦記他的身子,兩人半月不曾親熱,她該是會來吧?

會的吧?

陸深坐在翹頭案後的扶手椅裏,佯裝繼續處理壘在案頭的公務,眼角餘光卻不時透過窗戶縫隙覷向廊道,可始終沒有盼來那個丁香色的身影。

二更聲響起,廊道上依舊還沒有女子回房的身影,到底有什麽好說的,說了幾個時辰也說不完?早知道陳十七大勝歸來,自己妻子是這般熱切的模樣,當初就不該叫陳十七去戰場。

如今戰事已停歇,陳十七接下來好長一段時間要在金陵,陸深眼神便是更加地晦暗,這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,他聰明一世,竟也有今日。

陸深想要再度沖去前頭,又覺得這樣的做法,太過小家子氣,便繼續佯裝再案前翻閱古籍。

可燭火快要燃盡,女子依舊還不曾歸來,陸深眼神一陰,批了件外袍便要出去,正這時門外終於傳來女子的聲音,聽聲音大小似乎才剛入竹心小院。

他該是直接上去接她的,卻還有幾分驕矜在,非但不出門,還吹滅了房間內的燭火——他不想叫她知曉,他在這裏枯坐著等了她好半宿。

他靜靜地站在支摘窗旁邊,並不敢直接站在窗前,只能推開一些窗戶,從窗戶縫隙中偷偷往女子的方向望去,卻瞧見女子在半夏的攙扶下,搖搖晃晃地往前走。

她竟然飲酒了,還飲醉了?不過就是個將軍,便就值得高興成這樣,尋常從不沾酒的女子,卻也喝酒以示慶祝?

陸深朝著頭頂吹了口氣,將鬢邊的碎發吹了起來,捏緊的拳頭松開再捏緊,反覆幾次才化解掉那要沖出去質問他的沖動。

女子飲酒了,今夜不會過來,陸深將門丿嚴實,走到床榻便準備躺下,他也想過去給她送一盅解酒湯,又擔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,會叫她傷心,只得先睡下,平靜一夜,萬事明日再說。

可女子在經過外頭的廊道時,竟然迷迷糊糊道了一句,“十七兄說回紇的葡萄酒一點不醉,結果我才喝半杯,怎地就醉了。”

“他騙人!”

聽去竟然是這個陳十七叫她喝酒,她竟然也就喝了,他有時候邀請她用兩杯酒,皆是被她拒絕,如今她倒是好,為了旁的男子破例。

陸深再也安耐不住體內的叫囂,是以當沈書晴在半夏的侍候下,洗好澡重新躺在床上後不久,紗帳前面便久違地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,此刻的陸深似一個玉面修羅,瑩白的月光照在他高大挺拔的體魄,罩下的黑影覆在紗帳內女子嬌軟的身子上。

女子正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,將薄肩及纖白的細頸露在男子面前,女子今夜不知為何,並沒有穿寢衣入睡,而是只穿了一件桃紅色的肚兜,肚兜的帶子松散地系在修長的脖頸上,似乎只要輕輕一挑,她的風光便會呼之欲出。

陸深這般想,也這般做了。

沈書晴是被身上細細密密的濡濕給弄醒的,醒也不過只有五分清醒,另有五分還沈醉在葡萄酒的香醇當中,不過即便如此,她也知曉是她那俊美的夫君,半夜爬了她的床。

許是在葡萄酒的催動下,這一夜的沈書晴少了些從前的矜持,似一個熟透的杏子,裏裏外外皆是格外地招人。

“夫君,妾身服侍你啊。”沈書晴擡起男子埋在胸前的頭,伸出柔軟的五指,柔韌地將男子往下一推,陸深便仰面朝上,目瞪口呆地看著女子將帶子扯下,將那塊巴掌大的布料覆蓋在他的眼上,在後腦勺系上,視線被蒙住,女子身上的梔子香卻逐漸靠近,唇瓣甚觸碰到女子的綿軟,是女子故意迎了上來。

陸深知曉這是女子發出的邀請,可他不喜歡被掌控的感覺,是以擡手去揭那布料,卻被女子將手捉住,學著他從前那般,一根一根底含弄著他的手指,她綿軟的舌舔舐著他的每一根手指,陸深當即吸了一口涼氣,另一只手扣住女子不堪一握的細腰,攬著她的身撞向自己,噙向那獨一份的綿軟。

兩人這般輕吻著、取悅著彼此,黏膩,濡濕,充血的紅,彌漫在整個狹窄的幔帳之間。

到了後邊,即便是被蒙住了眼,女子也幾乎要被男子給揉斷了腰,擠變了形,粉嫩的紅綻放在了女子的每一處肌膚,他卻並不願意真的交付給她。

他看似在取悅她,卻似在折磨她,折磨她快要渙散的神志,就是不叫她升騰至雲端。

他是故意的,沈書晴殘存的幾分神志意識到這一點。

在葡萄酒的作用下,這一夜的沈書晴格外地大膽,她將輕顫的身子依偎到他身側,對著他俊美的側顏,張了張口,伸出粉嫩的小舌舔舐著男子的耳垂,在他耳邊輕聲道:“怎地又不給妾身啊,爺你可真壞!”

陸深也是在忍,可他不想這般輕松放過她,他在這裏等了她一夜,似一個望妻石,她卻同旁的男子喝得酩酊大醉,即便是表兄妹,她難道不懂一點男女大防?

陸深擡手取下覆在他眼上的肚兜,忽而挑眉一笑,一臉的倨傲,“你今日惹了本王,本王生氣了。”

生氣了,所以折磨她,挑逗她後,又不給他,怎麽會有這麽小心眼的人呢?

只是,她又哪裏惹了他啊?

書晴百思不得其解。

沈書晴渙散的眼神稍微聚集了片刻,不給便不給,有甚麽大不了,只微微一笑,擡手去推開他,可他身若磐石,非但紋絲不動,倒是她自己因為使了勁兒道,整個兒身子往後仰去,眼看就要撞上紗帳外頭的青磚墻,陸深倏然用粗糲的大掌捧住她的後腦勺,繼而順著她的婀娜俯下身,咬著她的舌極盡地勾纏。

他一手捧著她的頭,不住地與她抵死舐吻,一手不住游移,先是慢慢地替她擦藥,到了後邊兒快了起來,女子到了後邊,甚至繃直了足尖,可男子卻就是不肯真的給他。

多討厭的一個男人啊!

沈書晴一發狠,直接咬住了男子的舌尖,剎那間兩人的唇齒間便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,女子蹙起了細眉,嗔怪他,“叫你欺負人。”

鉆心的疼傳來,陸深片刻清醒,他看了一眼女子難受的樣子,竟是一挑眉,狠心地穿起了衣裳。

竟是要臨陣脫逃!

沈書晴將通紅的臉埋入柔軟的枕頭,低低嗚咽起來,男子稍稍側目,停下手中穿衣的動作,“想要?”

女子擡起臉,輕輕頷首,低低“嗯”了一聲。

男子勾起一邊唇角,淩厲的目光放肆地打量著橫陳的身子,冷靜得仿若他是一個入世的和尚,對於世俗的歡愉沒有半分惦記,“說你往後再也不同男人飲酒,說再也別同其他男人如此攀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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